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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大”的王國夜郎古國之謎

來源:網(wǎng)絡 2009-07-09 08:34:0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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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夜郎自大”這個成語來自司馬遷的《史記》。原文是: “夜郎王與漢使曰:‘漢孰與我大?’”這樣,“自大”的名聲也就落在夜郎頭上,一戴就是兩千多年。然而,有關它的歷史情況,知者并不多。

  “夜郎古國”,不管它是一個階級社會的產(chǎn)物———國家也好,或者仍然不過是一個原始部落聯(lián)盟也好,至少在戰(zhàn)國時期至西漢河平年間,的確存在了二百五十多年。“夜郎王”雖因說了“漢孰與我大”的話,以至貽笑近兩千年。不過,從當時“西南夷君長以什數(shù),夜郎最大”,“所有精兵,可得十余萬”等情況看,他確實是有自大的理由的。不過,“夜郎古國”距今畢竟兩千年了,在中國正統(tǒng)史家的筆下,對這樣一個化外“南夷”小國的事跡,雖有記載,卻往往語焉不詳。加上以后以“夜郎”為地名者,時過境遷,遠非當年舊地。這就使后來的學者眾說紛紜,連“夜郎古國”的確切位置,也無人能道其詳了。

  近年來,隨著“夜郎史”專題研究的開展和深入,對有關“夜郎”地望、族屬、社會性質(zhì)等一類問題的了解有了較大進展。在這方面,首先是采用對有關史籍上的記載進行考訂的傳統(tǒng)方法。人們根據(jù)范曄《后漢書·南蠻西南夷列傳》的所載:“西南夷者,在蜀郡徼外有夜郎國,東接交址、西有滇國,北有邛都國”和《云南通志·夜郎考》的考證,先劃出一個“大夜郎國”的范圍來,其范圍大致在今貴州(除去東北部)、廣西西北部、云南東部及四川南部邊緣一帶。又根據(jù)《史記》記載:“夜郎者,臨!壯羊!壯可(柯)江”,將探索范圍進一步縮小,進而尋找“夜郎國”及其 “國都”之所在。

  關于“夜郎國”及其“國都”,一種看法是沿襲清人鄭珍在《!壯羊柯十六縣問答》(載《遵義府志》)一文里提出的 “今安順府地即漢夜郎縣”這一觀點而稍作發(fā)揮,或說在安順北部;或說在安順、鎮(zhèn)寧、六枝一帶;或說在安順縣東南廣順。

  另一種看法則認為:“夜郎國”及其中心區(qū)應在今黔西南州及六盤水地區(qū),其東南境到貞豐、望謨、冊亨一帶。有人還依據(jù)《安順府志》和《威寧縣志·夜郎縣考》上的論述推斷:西漢成帝河平中,!壯羊!壯可太守陳立斬“夜郎王”興時所到的且同亭,就是“夜郎國”的政治、軍事機構(gòu)所在地,它約在今貞豐、望謨一帶,甚而指稱“與北盤江會于貞豐之者香,即夜郎國都也。”

  不過,圍繞古代典籍有限記載進行考訂的傳統(tǒng)方法,已經(jīng)難以有新的突破,即如上述幾種觀點,大都只是沿襲明清學者的說法而已,且其中多有難以自圓之處。解放以來,貴州、云南等地的考古發(fā)現(xiàn),則為探索夜郎故地打開了新的局面。幾十年來,在貴州清鎮(zhèn)、平壩、安順、赫章、興義等十一個縣內(nèi),已發(fā)現(xiàn)不少漢代遺址和漢墓等。如安順縣東南寧谷公社漢墓就有百座以上。眾多的考古發(fā)現(xiàn),不僅證實了“夜郎古國”的存在,而且還印證了“夜郎國” 中心在貴州西部偏南地區(qū)的文獻考訂。尤其令人振奮的是,《史記》、《漢書》都提到過的“西南夷君長以百數(shù),獨夜郎、滇受王印”中的“滇王”之印,早在1985年已從云南晉寧石寨山六號墓中發(fā)掘出來。我們可以期待,隨著貴州地方考古工作的全面展開, 雖然不一定能將兩千年前的 “夜郎王之印”和《華陽國志》上留名的“夜郎莊王墓”發(fā)掘出來,但一定會有越來越多的古夜郎遺物、遺址重見天日,且為我們提供更多、更有說服力的有關材料。

  此外,從民族學的領域切入,是解開“夜郎”古國之謎的又一突破口。因為,在夜郎這塊土地上生活過的越人、濮人及少數(shù)氐羌人等,他們或是今天仍生活在貴州、云南、四川、廣西一帶的彝、苗、侗、布依、水、仡佬族的先民,或與這些民族的先民有著極其密切的關系。近年來,通過對數(shù)以百計的古彝文典籍和苗族、侗族等少數(shù)民族的古歌、傳說的翻譯和研究工作的全面展開,從而也為我們傳遞來不少有關古夜郎國情況的信息。如解放后貴州畢節(jié)地區(qū)翻譯的水西彝文巨著《恩布散額》及《水西制度》、《洪水泛濫史》等等中,就有關于彝族六祖后裔約在戰(zhàn)國時期遷入夜郎地區(qū)的記載。

  而對于與“夜郎文化”有關的“滇文化”、“巴蜀文化”、“楚文化”以及廣西壯族西部文化(特別是桂西地區(qū)古代文化)的綜合、比較的研究,亦有助于克服重犯“夜郎自大”、眼界狹窄的毛病,給古夜郎研究者以新的觸發(fā)和啟示。因為,“夜郎文化”并不是孤立地發(fā)展起來的,它和這些比鄰地區(qū)的文化是互相影響、互相滲透的。如, 1957年在貴州赫章縣可樂區(qū)輔初出土的西漢中期銅鼓上,其造型和鼓飾船紋、牛紋和羽人,就與云南“滇文化”的 “石寨山式”銅鼓、四川西昌“邛都夷”地區(qū)的銅鼓、廣西西林銅鼓葬使用的銅鼓,多有相似之處。

  考古工作者為探求夜郎古國投入了大量心血,遺憾的是,由于未能找到夜郎王族或主體臣民的墓葬群,所以一直難以獲得圓滿的答案;\罩在夜郎古國身上的重重迷霧,何時才能撥開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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