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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夔——《琵琶仙》

來源:第一范文網(wǎng) 2009-07-22 15:29:4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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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《吳都賦》云:“戶藏煙浦,家具畫船。”唯吳興為然。

  春游之盛,西湖未能過也。己酉歲,予與蕭時父載酒南郭,感遇成歌。

  雙槳來時,有人似、舊曲桃根桃葉。

  歌扇輕約飛花,蛾眉正奇絕。

  春漸遠,汀洲自綠,更添了、幾聲啼。鴂十里揚州,三生杜牧,前事休說。

  又還是、宮燭分煙,奈愁里、匆匆換時節(jié)。

  都把一襟芳思,與空階榆莢。

  千萬縷、藏鴉細柳,為玉尊、起舞回雪。

  想見西出陽關,故人初別。

  【鑒賞】:

  宋詞獨詣之美,在于發(fā)舒靈心秀懷之思,極盡要眇馨逸之致。在中國人文化心靈發(fā)育史上,宋詞意味著一種新境界。姜白石詞,“天籟人力,兩臻絕頂”(馮煦《宋六十一家詞選例言》),幾乎篇篇都是宋詞中的珍品。

  淳熙十六年己酉(1189),白石在吳興(今浙江湖州)載酒游春時,因見畫船歌女酷合肥情侶,而引發(fā)懷人之情,一襟芳思。詞中“桃葉桃根”擬其舊日情侶為女子二人,其人善彈琵琶!督膺B環(huán)》有“大喬能撥春風”,《浣溪沙》有“恨入四弦”句,亦可為論。這就是調名為《琵琶仙》的緣故,是白石自創(chuàng)新調。

  白石對舊日情人的一往情深,正如沈祖棻所說:“蛾眉雖自奇絕,而屬意故人,所謂”任他弱水三千,我只取一瓢飲也。“(《姜夔詞小札》)吳興北瀕太湖,山水清絕。東西苕溪諸水流至城內,匯為霅溪,流入太湖。詞序贊美吳興”戶藏煙浦,家具畫船“,”春游之盛,西湖未能過也“。到過西湖、太湖的人都知道,西湖以韻致勝,太湖以氣象勝。吳興春游之盛,北宋著名詞人張先有《木蘭花。乙卯吳興寒食》留下寫照。白石此詞,主旨卻并不在春游,而在感發(fā)懷人之思。

  “雙槳來時,有人似、舊曲桃根桃葉。”開頭便“從所遇說起,破空而來,筆勢陡健,與他詞徐徐引入者不同”(陳匪石《宋詞舉》)。舊曲,舊指舊游,曲指坊曲。“倡家謂之曲,其選入教坊者,居處則曰坊”(鄭文焯《清真集!罚L胰~,晉代王獻之妾,桃根是其妹。獻之篤愛桃葉,曾作《桃葉歌》贈之,桃葉以《團扇歌》作答(《隋書。五行志》、《樂府詩集》卷四五)。此處用桃葉桃根指稱歌女姊妹。水面上忽來雙槳,那畫船由遠而近,船上之女子,乍一睹之,其容貌竟酷似我舊時相知的坊曲情人。仔細諦視,才發(fā)現(xiàn)不是。這翻驀然一驚、一喜、復又釋然,而又不勝悵惘之感受,盡見于似之一字。“歌扇輕約飛花,蛾眉正奇絕。”歌扇是歌女手持之團扇,可以遮面障羞,上寫歌曲之名以備忘。約,掠也,攔也,宋人口語。此處輕約可解為輕接?罩酗w花點點,那歌女舉起歌扇,輕接飛花,這下可看清了她的真正容顏,真是美艷絕倫。奇絕二字映照開頭,暗示出了舊日情人之絕色,亦寫出了自己之情深意重。接著詞筆悠悠宕遠。“春漸遠,汀洲自綠,更添了、幾聲啼鴂。”此三句一韻,愈添境界悠遠、煙水迷離之致。春意漸遠,汀洲已綠,更聽得幾聲凄切的鵜鴂聲。鵜鴂,鳥名,即子規(guī)、杜鵑、杜宇、鳴于春暮。古人認為,鴂鴂啼叫,百花就要凋零。屈原《離騷》“恐鵜鴂之先鳴兮,使夫百草為之不芳。”可以為證。詞中亦多見此一意象,如張先《千秋歲》“數(shù)聲鵜鴂,對報芳菲歇。”辛棄疾《虞美人》“綠樹聽鵜鴂,……啼到春歸無尋處,苦恨芳菲都歇”。此三句以自然喻人事,一筆雙關。

  春漸遠,象征美好往事之漸遙。啼鴂聲,更是隱喻美人遲暮之深悲。有此一層意蘊,故直逼出歇拍三句:“十里揚州,三生杜牧,前事休說。”上一韻筆致紆徐和緩,至此換為斗硬生新之筆,寸幅之間筆調截然迥異。杜牧《贈別》:“娉娉裊裊十三馀,豆蔻梢頭二月初。春風十里揚州路,卷上珠簾總不如。”山谷《廣陵早春》:“春風十里珠簾卷,仿佛三生杜牧之。”三生謂過去、現(xiàn)在、未來三世人生。歇拍化用杜、黃詩句。十里揚州,喻說舊游之美好綺麗。三生杜牧,喻說舊游之恍如隔世,亦暗示著情根之永種不斷。唯其如此,前事休說,蘊含詞人無限傷心沉痛。直至九年后,白石作《鷓鴣天。十六夜出》,仍有“東風歷歷紅樓下,誰識三生杜牧之”之句。

  換頭又漾開筆鋒寫景。“又還是、宮燭分煙,奈愁里、匆匆換時節(jié)。”此化用韓翃《寒食》:“春城無處不飛花,寒食東風御柳斜。日暮漢宮傳蠟燭,輕煙散入五侯家。”唐宋有清明日皇宮取新火以賜近臣之習俗。此借喻又當清明時節(jié),風景依然,年華卻已暗換。奈愁里、匆匆換時節(jié),語意蘊藉含蓄,既是嘆惋現(xiàn)境之春暮,又是悲慨今昔之變遷無限傷昔懷人之情,已是詞中暗現(xiàn)。于是,筆脈又繞回欲休說而不能之舊事。“都把一襟芳思,與空階榆莢。”此二句化用韓愈《晚春》:“楊花榆莢無才思,唯解漫天作雪飛。”又當春歸,人不得歸,一襟芳思,化為寸灰,又何異于榆莢之盡委空階。大有李商隱“春心莫共花爭歲,一寸相思一寸灰”(《無題》)極可注意的是,上二韻所化用的二韓之詩,皆含有楊柳之描寫。由此而引出下一韻,實為天然湊泊。“千萬縷、藏鴉細柳,為玉尊、起舞回雪。”前句語近周邦彥《渡江云》:“千萬絲、陌頭楊柳,漸漸可藏鴉。”玉尊,指酒筵。雪喻柳絮。

  此一韻之精妙,妙在從現(xiàn)境之楊柳青青,幻化出別時之情境依依。眼前千萬縷楊柳深矣,漸可藏鴉,不由人想起當年別筵,細柳飛舞,飛絮漫天,替人依依惜別。從化用二韓之詩引出楊柳之實寫,從現(xiàn)境之楊柳引發(fā)憶別之幻境,轉換自然而意境空靈清遠,如水中之舟,鏡中之花,天然湊泊,無跡可尋,真有草灰論線之妙。楊柳象征離別之情,最早出于《詩經(jīng)》“昔我往矣,楊柳依依。”劉禹錫《楊柳枝》:“長安陌上無窮樹,唯有垂柳管別離。”白石“合肥情遇與柳有關”(夏承燾《姜白石詞編年箋!罚。其《淡黃柳》序云:“客居合肥南城赤欄橋之西,……柳色夾道,依依可憐。”《凄涼犯》序云:“合肥巷陌皆種柳,秋風夕起騷騷然。”楊柳又隱喻合肥情遇。于是縱筆寫出結末:“想見西出陽關,故人初別。”此化用王維《送元二使安西》:“渭城朝雨浥輕塵,客舍青青柳色新。勸君更進一杯酒,西出陽關無故人。”亦含兩層意蘊。王維詩原寫出柳色,正與合肥風光暗合,一妙也。合肥在南宋已是邊城,譬之陽關,尤為精當,二妙也。白石《凄涼犯》:“綠楊巷陌秋風起,邊城一片離索。”正可印證。結筆是詞情的高潮,又戛然而止,余音裊裊,含不盡之意于言外,深得結筆之妙諦。

  此詞藝術造詣有幾個特色。陳銳《碧齋詞話》稱白石詞“結體于虛”,正可移評此詞。這是首懷人詞。懷人之詞,結構造境神明變化之能事,無過于清真。但清真筆法主要是追思實寫,有很強的現(xiàn)實之感,便別具一種引人入勝情味。白石則另辟蹊徑,所寫回憶,皆一筆帶過(但亦極認真),全詞之主體構成是寫景及唱嘆,結體于虛無限感慨都在虛處著筆。詞人所著力的是寫出其纏綿悱惻之情味、要眇馨逸之韻致。

  其效果正“如瘦石孤花,清笙幽馨,入其境者疑有仙靈,聞其聲者人人自遠”(郭麐《靈芬館詞話》)。追思實寫,故渾厚。結體于虛,故空靈。清真以境勝,白石則以韻勝。此詞之情景交融,妙在天然湊泊。本詞之此中奧妙,在于兩個層面。一是寫景含有傳統(tǒng)比興之意蘊。如傷春即傷愛情,寫柳即寫別情。二是寫景含有特定背景之指向。如合肥巷陌皆種柳,寫柳即是懷合肥情遇。故此詞情景交融,自然天成。全詞頗以健筆寫柔情。開頭筆勢峭拔,歌扇句筆致旖旎,蛾眉句復為重筆。春漸遠一節(jié)及下片大半幅皆筆走輕靈,紆徐和緩,但兩片歇拍又皆復出勁健清剛之筆。全詞又頗以虛字傳神。詞中虛字如似、正、漸、自、更、了、休、又還是、奈、都、為、初,層出疊見。詞中虛字,有如畫中空白,皆靈氣韻味運行之處,教人隨時停下品味,領會其要眇之情,含蓄之致。用健筆寫柔情,及用虛字傳神,遂形成清剛空靈之風格。

  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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